【拉能(德)】ANTI-HERO(1)

* 能德,拉普德前提的拉能(拉),本质贵乱,企鹅相簿

* 自嗨拉郎 ,OOC,感情问题上无道德底线!注意雷避!

 

***私设注意!

     JK 拉普兰德+ 辍学JK 德克萨斯 + 社会人 能天使




***


鲁珀人有一套漂亮的制服,看起来出自某所叙拉古名门女校——挺括的黑色的毛呢外套,柔软的白色纯棉衬衫,24褶的格子裙,以及精致的灰色小领结。

 

这身好衣裳的主人在半年前一个雨夜将它送来干洗,来时沾了一大滩黑乎乎的血迹,以及污泥若干,外加一块粉色泡泡糖;主人则穿着企鹅物流的灰色夹克行色匆匆回了家,临行前掏出了一大把哥伦比亚古币作为谢礼。对于这些古币远超过实际价格的部分,老板娘与主人保持默契,闭口不谈。

 

此后干洗店便时常见到衣服的主人和一个红发拉特兰人一块儿,捧着蔬菜水果和各种零食悠闲路过,却对保管费翻了倍的制服只字未提,好像愉快地失忆了。

 

 

 

【1】

 

拉普兰德来前,德克萨斯给能天使提过醒。但是能天使没放在心上。

如今她才意识到德克萨斯说的话可能另有深意。

 

来自叙拉古的鲁珀人,道理上说是德克萨斯的远房亲戚,辈分上算表侄女,实际关系却连德克萨斯本人也讲不明白。

叙拉古这些年来帮派斗争不断,鲁珀各家族夹在其中,其中的诸多麻烦其他族人心里了然,只是大都吃瓜看戏。

但能天使小姐不是这样的人。她乐于助人,向来不介意接纳流浪的鲁珀人。

 

因此在德克萨斯因家族原因突然辍学流落街头,并在能天使的帮助下加入企鹅物流打工的第三个年头,她那可怜的,下落不命的表姐的遗孤也被一并送来了企鹅物流的公寓短住。

短住的同时还附有一张保护观察单,大抵是在原本的学校闹了事。

 

拉普兰德具体犯了什么错,德克萨斯没提更多,能天使也没问,她心大,根本不在乎。而德克萨斯本人又鬼使神差恰好接到一笔大单子,于是在拉普兰德来前的一夜,她申请到了出境卡,第二天凌晨头也不回连人带车消失得干干净净,走前告诉能天使“她挺难对付的,脑筋有点儿怪。”

 

于是能天使就只凭着一条没有附件照片的十二字短信等着拉普兰德出现,脑袋里寻思着如果和德克萨斯发展得好,这或许也就是自己未来的表侄女,于是提前准备了好吃好喝的招待着。

 

见到拉普兰德的时候,这个叙拉古人就是已经现在这幅德行。

 

所谓“表侄女”乍一眼让人觉得彬彬有礼。那天叙拉古人在咖啡厅里等她,远远看去坐姿挺有教养,皮肤皙白,和服务生说话语调也细细软软——拉普兰德背过身,乖乖坐着的时候总让人以为是哪位大病初愈的柔弱美少女,绕到正面看到她浑身是伤又缠着绷带的样子,又叫人感慨自己就是想得太多。

 

能天使为当初听到“表侄女”几个字而买的几个芭比娃娃而感到抱歉。想来鲁珀族关系错综复杂,表侄女比长得比较大只也不算是个新鲜事儿。

 

-嗨,你就是拉普兰德呀?德克萨斯告诉我你是她表侄女。能天使欢快地给拉普兰德打招呼。她绕到正面她才瞧见所谓的表侄女不仅脸上有伤,还点了一杯不加奶的黑咖啡,带着一块血淋淋的德国猪肘子和生香肠作为伴手礼,大喇喇放在眼前,除了提琴箱和书包之外没有一点像个正常JK。(后来能天使在这家伙的提琴箱里翻出两把东洋风格的剑,书包里又抖出绷带和几支镇定剂来)

 

我还以为你只有八岁。能天使只好安慰自己这情况倒也不算坏,开开心心把猪肘子香肠抱在怀里(这么大一块儿可以冻冰箱里吃一整年),另一只手帮拉普兰德提行李,心说德克萨斯挺乖,她表侄女应该也乖。

结果拉普兰德一见有人来接,发出一串杠铃般的笑声,打得人脸哗哗疼。

 

“你就是德克萨斯的室友?德克萨斯在哪儿呢?难道她不来见我吗?”

 

于是第一天见面,拉特兰人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2】

 

拉普兰德从天而降的当晚,能天使照理发消息给德克萨斯,顺带替拉普兰德报了平安,斟酌了半天语句,又发了一个小小的问题“你的表侄女看起来好成熟啊。”

 

德克萨斯消息回得倒快,没有针对能天使的提问作答,反而提醒她告拉普兰德爱说胡话;叙拉古人嘴里吐出来的东西一概别信,住几天撵她走就是,无情得很。

 

而拉普兰德就在屋里,她在狭窄的客厅里悠哉悠哉打转。初来乍到的动物通过灵敏的嗅觉捕捉信息,眼神像幽灵似地在房间的每个角落钻进钻出,随后她指着一个锁起来的房门问道“这是德克萨斯的房间吗?”

她猜得挺准。德克萨斯有个习惯,房间大门向来紧闭,出门前绝对是锁死了的。能天使点点头回答她“是啊,不过德克萨斯不喜欢别人动她隐私。你可以睡我的房间,我睡沙发就可以。”

 

企鹅物流的红发拉特兰人以热情好客著称,她麻溜地站起来给沙发整了一个空地,又去给拉普兰德换了新买的床单被褥和枕头——这些拉特兰人都给洗过之后给又给晒了一遍,上头满是太阳的味道,粉红色的花边褶子盖被,爱心枕头和法兰绒毯子全都温温软软(能天使看到拉普兰德就后悔了,自己不该买粉色的)。

新来的鲁珀人倒是不在乎这些细节,除了气质古怪她还是个礼貌的客人。她道了声谢,自己去把行李搬来放在沙发边,告诉能天使自己睡沙发就行,此后任凭能天使再作尝试也无法再唤起超过二十字的交流。

 

这样的情况最初叫能天使不免觉得有些挫败。她的本次接待并非毫无目的——关于这个表侄女,她并非毫无打算,现在却什么话也套不出来,心中难免有个好奇的小虫四处蠕动。天使有心事,并且越是无法解决就越是搁置不下。终于,她坐到拉普兰德旁边,凭着一股自来熟的精神尝试起来了。


俩人对话之处,鲁珀人便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视,里头正放着一出搞笑脱口秀。她懒洋洋靠在沙发上,白色的制服衬衣解开三个扣子,领结歪歪扭扭挂在脖子上,从格子裙里伸出两条好看的腿来,下半截包裹在黑色的中筒袜里。

 

-你看起来和德克萨斯一样大。之前是在同一所学校吗?她提起了这个德克萨斯的禁忌话题,想要使聊天语气听起来轻松愉快,便坐到沙发上,与鲁珀人挨得很近。

 

见能天使坐到旁边来,鲁珀少女视线一转,弯着嘴角若有所思地笑。不晓得是针对拉特兰人还是针对电视节目,但就是不笑出声来。

 

-是啊,是一所学校。

-德克萨斯平日里在学校里做些什么呢?

-为什么两年前突然辍学了呢?

 

电视机突然嘶啦一声——卫星信号中断。

 

 

能天使自从接到拉普兰德的那一天起就怪事情不断——这插曲来得好巧不巧。现在电台雪花的声音嗡嗡作响,外头又空气闷热,眼看着就要下雨,却只有雷声滚滚,没有雨点降落,空间被气压挤到收缩,叫人一时半会儿透不过气来。

或许屋里的冷气力道算是足够,拉普兰德的身体还是冰冰凉凉的,只有呼吸是热的,连带着她眯眼微笑的神情都像是细细的糖丝,把人的观感整一块儿缠绕起来。

 

拉普兰德面对拉特兰人的提问不急于作答,只从桌上捏起一块饼干放在嘴里,吃完满意地舔舔嘴唇。不知为何——这古怪的鲁珀人见她终于问起德克萨斯,脸上居然写满了莫名其妙的快乐。

能天使不禁开始琢磨这自己是不是又触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德克萨斯不愿提起过去的事情,看样子白色的鲁珀人也乐意替她保守秘密。

“你很关心德克萨斯嘛。”鲁珀人话锋一转,轻轻拍掉了落在裙子上的饼干屑。饼干屑落在她的腿间,她低头若有所思地盯着看,却不急着把它们吹下去。

 

后来能天使理解了,这个拉普兰德就是这样,她接收外界的消息,只接收自己想要的那部分,其他的就可以自动过滤出去,这可能就是她活得如此自我的良方,一般人学不来。

 

而能天使也不打算隐瞒,她向来直截了当,于是点点头,谁没这点小心思?大大方方承认就是。

-是啊,我想了解她一点。

 

不出所料拉普兰德的喉咙深处发出一串轻笑,有一股奇妙的氛围被这笑声牵扯出来。“你为什么想要知道?德克萨斯的过去,她没有亲自告诉你吗?”

 

说话间,两人越挨越近。这鲁珀人的脑袋和正常人不一样,能天使偏偏从最开始就没预料到。

 

语毕的拉普兰德的视线终于不再落在电视机上,转而她转身将整个身体窝近沙发里,凑近了能天使的颈窝。她细软的头发拨弄得人脖子发痒,隐隐约约间一个重量落在天使的肩膀上。

能天使下意识伸出手来将它接住,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的时候怀里已经坐了一个鲁珀人,白色的长发将屋里的一对陌生人纠缠在一起,毫无征兆地双双跌在了柔软的沙发里。

 

“你的身上有德克萨斯的气味……”拉普兰德将脸埋在能天使的肩膀里,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像就此一击将人的灵魂抽了个干净,从头到脚都失了重力。这情形还来不及叫人错愕,一个冰冷的亲吻便落顺势在拉特兰人温热的嘴唇上——她轻轻地摩擦,细细地咀嚼,用舌尖描摹出了一个陌生的形状,恍然大悟——

 

“哦——原来你和德克萨斯做过这样的事情啊!我知道了……”

天使的鼻腔里满是普兰德制服上淡淡的医院消毒水味,她惊讶得忘了推辞,只在鲁珀人的眼睛里模糊地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那双鲁珀人灰色的瞳孔深处好像有大雪飘摇,明明口腔深处是如此温暖,却叫人四肢麻木,心跳快得炸裂。能天使好像从这瞳孔深处看到了世界上的另一个鲁珀人——她们一个生活在阳光下,另一个生长在阴影里,她们截然不同,却极为相似。

 

“你们是什么关系呢?”


这个白色鲁珀人发出一声奇妙的赞叹。她托住能天使的脸,凝视着拉特兰人红色的瞳孔,其中并无敌意,反倒格外兴奋,雪白的睫毛略过天使的眼睑,痒痒的,它好像在人心尖口跳舞,一旦上场就再也无法谢幕了。

 

啊,其实还有些更过激背德的事情。能天使心想。但打赌你不想知道。她托住拉普兰德下沉的身体,不知不觉替她解开了挂在脖子上摇摇欲坠的小领结。

 

 

【4】

 

拉普兰德这人时常嘟哝着一些不知所云的话,这可能是被上帝召唤的前兆。

 

她的嘴唇不知何时才从能天使的嘴唇上移开,又好像从那一天起再也没有移开,从此烦人事不断,再也刹不住车。

 

能天使前天还在祈祷“德克萨斯赶紧回来我们继续过快乐的生活吧”,今天就变了内容“德克萨斯啊给我一点时间处理处理这个问题。”你可千万别回来。你带来的叙拉古毒瘤好像把我给害死了。

 

但是拉普兰德本人反而丝毫没有这方面忧虑——毒瘤办完事就坐在沙发上抽烟,场面糟糕极了。好在事情发生了许多次,俩人都默契地,没有选择亵渎能天使新买的粉色床单。

拉普兰德舒服地窝在靠枕里,浑身一丝不挂又不叫人觉得不得体,她皮肤白得病态,像玻璃柜里陈列的瓷器,柔软的银发垂在两边,动作却像是个刚搬砖回来的大糙汉子。房间地上是皱了的衬衫外套,两根腰带还有还有三只颜色不同的袜子。

 

如果拉普兰德说第四只被她吃了,能天使也不会惊讶。她从衣柜里摸出一件还算像样的上衣套到身上,回头问了拉普兰德一声。

-嗨,拉普兰德,你早饭吃什么?”

-除了苹果派还能有什么。拉普兰德了个哈欠,又咚一下倒了回去,开始嘟哝着问德克萨斯什么时候回来。

-呵呵呵呵。能天使一听到这问题就笑得灯泡噼啪噼啪发亮。

 

距离德克萨斯出远门的第七天,能天使把第十四块苹果派扔到拉普兰德面前,再配上一块撒了黑胡椒的烤猪肘子。好在拉普兰德对食物没有追求。

-还做吗?正好我没穿衣服。拉普兰德见能天使的视线朝她转来,冲拉特拉人举了一下手里的甜牛奶。

-和你做得越多我好像就越能了解德克萨斯一点。

 

-你这叫正好没穿衣服?你这叫好久没穿衣服了。拉特兰人无力地摆摆手。赶紧把衣服穿上,把我家的气氛整得和澡堂似的。见她吃得差不多了,能天使把她眼前的盘子端来洗掉。

-你今天要去学校报到的对吧?

 

能天使送拉普兰德去学校,鲁珀人换上了新制服,好像浑身不舒服,领结又被她扯到下边,歪歪扭扭挂在脖子上。袜子倒是换了一双,袜筒一路提到过膝。到了校门口,能天使看着她老老实实走进校门。名为罗德岛的学校铜墙铁壁,远远看去像一座监狱。

能天使给德克萨斯发了短信。“她挺老实的,上学去了。”觉得自己活像个操碎了心的老父亲,而拉普兰德的衣服乱七八糟地揉在她的后座,又觉得情况好像更糟糕一点。

-好的。德克萨斯回复简短。你最近还好吗?

-嗯,我很好呀。你好吗?^ ^注意身体,工作加油哦。

-我也还好。^ ^ 你也加油。

她俩重复着这样没有营养的对话,一来二去却没有一方觉得无聊,甚至还生出几声傻笑来。能天使想到这一切,关掉手机,又恢复快乐,踩下油门。

 

 

【5】

 

做爱是拉普兰德神圣的睡前仪式,而办事儿时将德克萨斯的照片端端正正在床头摆好是仪式里的祭环节。

事情一结束,这头叙拉古疯子就倒头一闭眼,三分钟之内就能快乐地进入梦乡。而能天使还清醒,她灯泡一闪一闪,偶尔觉得心里闷,掏出手机,恰好看到德克萨斯发短信说晚安,更是一阵天翻地覆。梦里的拉普兰德也应景地喊了一声“德克萨斯”,又发出一串古怪的笑声。

 

拉普兰德后来还是执著地问起能天使——你们是什么关系?是情侣吗?

不是。拉特兰人按照德克萨斯的吩咐回答问题,告诉拉普兰德她们只是普通室友。鲁珀人这个那个的,都叫人捉摸不透。

 

拉普兰德显然是不信的。就连能天使自己也不信,于是在叙拉古人再一次喋喋不休问起德克萨斯的时候,能天使酒过三巡,缴械投降——鲁珀人举着甜牛奶,觉得自己赢了。

 

能天使是告白过的。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非要挖出来说的话心里还是痛得发麻,也挺没意思的——合租后第六个月,能天使即对德克萨斯小姐表白。

灰色的鲁珀美人看似冷漠,实际上也相当依赖能天使,谁知告白的事情虽然没有被拒绝,却也没有被答应。

 

“现在不是时候,能天使。不该是现在。”

“你不了解很多事情。你所说的事情,现在的我无法答应。”

灰色的鲁珀垂下眼睑,眼眸深处饱含陌生的悲伤。

 

本以为水到渠成,谁料到画风一变,结局竟如此突然——事情一度非常尴尬。

德克萨斯到底是什么来头?她心里在想什么?什么表侄女什么家族,于她而言是什么分量?

 

她在一个雨夜突然出现在企鹅物流,就像凭空在这片土地里生长出来——她是夏天的雨雪,冰窖里拎出来花,捧在手里,温火慢炖才好不容易捂化。她是悬在天使的心口的刀尖,生在脑中的玫瑰,叫人一点也见不得那泫然欲泣的神情。天使再也不敢重提这事,俩人感情就此搁浅。

 

或许友情对于鲁珀来说过于珍贵,爱情遥不可及,总而言之——

 

“哈哈哈,你被拒绝了。”拉普兰德晃动手里的叉子,一下一下敲击着台面。酒足饭饱后她拨开天使的头发。拉特兰人的眼里净是无奈。“这就是德克萨斯呀。”恶魔低下头,亲吻天使的额头。

“给你说过了,她的家事不解决,她就没有办法去爱。”

复仇的事情,家族的事情,她的身体脱离了,她的灵魂却摆脱不了。

 

拉普兰德还是那样似笑非笑的表情。能天使一斜眼,看到白狼眼里写着做爱两个字。苦笑一下,倒也不拒绝,她仰起头回吻她,心情虽然复杂但倒不赖,说做就做了。

白狼靠在她身上的重量,与自己只相聚一公分的灰色瞳孔以及鲁珀人的尖牙可以让她拨开罪恶感然后又想起德克萨斯来。

唉,德克萨斯。这一名字随着舌尖的震动吐露在不为人知的阴暗面,她是捡来的劫数,是拉特兰人在无人的梦境里轻轻呢喃过的诗。

能天使确信,自己可能中了鲁珀人的邪了。


 - tb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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